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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改變的飛哥》

《抗拒改變的飛哥》 白髮蒼蒼的飛哥,年屆80,現與妻子及子女同住。他從事的士行業有四十多年之長,於疫情期間跌倒,後行動不便,未能再開車,也因此開展了退休生活,過著和朋友上酒樓、弄盆栽及做太極的悠閑生活。直至近日,子女發現飛哥常常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整天,但又不願透露行蹤。子女出於好奇,於是跟蹤飛哥,竟發現他原來偷偷地工作,駕駛的士。 飛哥似乎也意識自己的年事已高,因此開車時的速度比過往慢,甚至為了大眾安全,有時因為疲倦、反應緩慢,就索性把車子停在路中休息,直至恢復體力,才再「上更」。 子女得知後,極為憂心。知道飛哥固執,子女軟硬兼施,包括:把車的鎖匙藏起來、藉詞家中需要飛哥幫忙留守照顧、甚至把交通意外造成傷亡的新聞掛在口邊,但都未見成效。每次提到「駕駛」話題,子女都大發雷霆:「我們怕你開車時會害死自己或別人!馬路如虎口,實在太危險了!總之你以後不要能再開車了!」但飛哥就生氣至滿臉通紅,拍枱對着子女大吼大叫:「你不要什麼都管束住我,你這樣做不是為我好,而是拿走我的最耍家的事!」飛哥過激的反應,其實透露了自己面對身心衰退的擔憂和失落。 「開的士」對飛哥來說,就象徵着獨立、成就和價值;也象徵着飛哥過往精力充沛、自主生活和獨立的人生。他年事已高,生活及經濟上都需要依賴子女照顧,已不再是以往能支撐起家庭經濟的人,因此在家庭的地位漸漸失去,自我賦予的價值也被侵蝕,未能接受自己由獨立自主的一家之主,變成了子女的負累。 面對固執的年邁家人,要先放下對抗心態,同理他們行為背後的需要。另外,建議子女可賦予年長父母能完成的特殊任務、或多鼓勵多擴闊生活圈子、建立更多新技能,讓年長的父母覺得自己依然有價值。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我的父母究竟是關心還是控制?

我的父母究竟是關心還是控制? 珊珊來自單親家庭,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母女感情要好,媽媽對珊珊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但珊珊有感,自從她結婚搬離家後,獨居的媽媽就表現過度「關心」,令珊珊感到非常有壓力。  珊和筆者表達困擾:「媽媽常會東奔西跑買最新鮮的餸菜給我做飯,務求為我煮一頓美食。每當我未能給予肯定,或是當天沒有胃口,媽媽便會覺得我不欣賞她的辛勞和心意,歇斯底里爆發:『我又買又煮,揹餸菜弄到腰骨痛,回家還要站幾小時預備,都只是為了給你做一頓飯。既然這麼沒有胃口,那就不勉強你回家吃,以後都不再煮給你吃,你以後也別再回來吃飯吧!』」 珊珊以失控的口吻跟筆者哭訴:「明明媽媽是非常疼愛我, 但我自結婚後,媽媽好像由愛我變成想控制我…… 我覺得很窒息。 有時為了令媽媽開心,就算我已經吃很飽了,也必須裝作非常期待她的飯菜,並勉強把飯菜哽下去。」 除此以外,珊珊表示媽媽還要她每天中午十二點前必須致電給她問候談天,如果在約定時間沒接到電話,媽媽便會電話追擊珊珊,直至她接聽到電話為止。在週未或珊休假不用上班的日子,也要求女兒像結婚前一樣,定時作電話報到,令珊珊感覺非常困身,讓珊珊陷入情緒爆發的臨界點。珊珊認為自己已經盡量滿足媽媽的需要、盡量多說好話、多陪伴。 究竟,珊珊的媽媽對出嫁後的女兒是關心還是過度控制呢?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待續) 其他正向文章

樂觀思維三步曲 (三)

樂觀思維三步曲 一 3. 培養樂觀思維 那麼,小盼應怎麼培養較健康平衡的「樂觀思維」? 正向心理學家諾蘭(Julie Norem)提過有一種悲觀叫「防禦性悲觀」(defensive pessimism),是來協助我們看清楚現實之餘,也讓人看清風險,為事情提前做好客觀的準備功夫。 換句話說,不是所有悲觀想法都是有問題的、只是過於沈溺消極悲觀,就會使得我們看不到改變的可能性、導致失望或絕望等的負面情緒持續升溫。 要培養「樂觀思維」,必須持續從生活中實踐以下三步曲: 第一步:「自我覺察」- 要觀察和了解自己是否容易傾向將失敗或壞的事情歸咎於個人(例如: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或挫敗是長期不可能改變(例如:我無可能改善自己表達能力)。  第二步:「意識並停止反芻/ 過分思考(rumination)」- 對於一些負面事情,我們應盡量避免反覆的思索負面事情的細節。因為重覆回顧細節,容易將自己推向惡性循環的消極想法中,如擴展至「為什麼我會這麼差?」、「為何會發生在我身上?」、最終令把自己陷入毫無助益的消極情緒中。  若發現自己陷入過度思考中,先冷靜下了,刻意將把自己的專注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例如:外出走走、聽音樂),透過投入於其他喜好,暫時分散心情,打破消極狀態。 第三步:「心態焦點調整」— 將焦點放在可控制的事情之上。聚焦「可控制的事情」上,並且全力付諸行動去做(例如:多尋求意見)。 對於「不可控制的事情」,既然有很多未知之數、那麼就以平常心對待,這樣可以保留寶貴的心力處理可控制的部份。  小盼經過了半年的時間,持續地參與和積極實踐以上三步曲,她不單繼續熱愛工作,後來更積極參加課程自我增值。公司看到她從內到外發出的正能量,更給她更多的發展空間。當然,樂觀心態未必能一定保障小盼永遠不再遇到批評,不過專注於自己能改變的事之上,工作和人際也越順利,對自己有更多肯定。相信即使將來遇到更大的困難,她至少不會像玻璃一樣容易被打碎!  參考資料: Norem, J.K., & Cantor, N. (1986). Defensive Pessimism: Harnessing Anxiety as Motivation.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51(6), 1208-1217.  Seligman, M.E. (2012). Positive Psychology in Practice. John Wiley & Sons.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照顧「被照顧者」》

《照顧「被照顧者」》 陳先生從心底真正明白到陳婆婆的「周身病」,並不是無病呻吟理解,而是應對離別的焦慮的壓力反應,陳先生逐漸轉化憤怒成同理。 事實上,陳婆婆的個案並不罕見。對於不擅於表達和處理情緒的長者來說, 最快捷最直接得到關心的方式,算是透過身體不適。那麼作為主要照顧者的陳先生,要如何重新跟陳婆婆相處?就讓筆者提供幾個心理秘訣: 再下定論前,必先仔細了解年長父母行為背後的根源:父母的依附傾向並非一朝一夕形成的,通常他們也是在人生初期由感覺到被遺棄, 加上後來隨著年齡增長而失去健康、失去被需要的感覺以及人生中的死亡和離別而累積而成。每當人的潛意識中藏著這些孤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恐懼,便會自然地想用力抓住身邊的人或事,以確保不會再經歷被遺棄的感受。因此,應該學習先同理父母的感受, 繼而改變自己對應方式和觀感。  避免過渡自責:要照顧他人必須先好好照顧自己。 照顧者需要留意自己的情緒需要、避免跌入內疚情緒漩渦。反觀自己能力所及之處,以寬容的態度欣賞自己的付出。 以柔制剛:每當遇到家人無理或過多的要求(投訴身體不適、照顧不足等等),請先讓自己靜下來。說到底,家人只是需要照顧者的關愛和陪同。既然如此,倒不如少說話,把本來想發表的不滿轉化成同理的能力、盡量聆聽(這是非常考驗個人的自控能力)。 釐清健康的界線: 訂立清晰的界線,清楚區分年長父母的需要和自己的需要。要避免預防出現負面情緒需強迫自己,要適當地教育年長父母自己對他們的支援和限制。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心病還需心藥醫

《心病還需心藥醫》 陳先生向筆者表達:「我不懂得照顧媽媽,正考慮轉工,希望能更彈性安排工作,盡量隨時可以探望,並照顧媽媽的需要。因為我發現,每次只要我取消工作或行程,媽媽的病痛就會消失。」 筆者嘗試讓陳先生感受到自己的感受:「似乎有時你會感到內疚,認為自己未有照顧好媽媽; 有時又為了不得票改變自己工作時間表來處理媽媽而感覺憤怒及困擾。」 陳先生內心積壓的情緒,似乎在聽到筆者回應後,一觸即發:「我真的什麼方法都試過了!試過預早通知她暫時會回內地工作,好讓他有心理準備。這頭說完,那頭就開始周身痛,而且越早說我的離開,她的身體不適就越厲害。」 筆者回應著說:「陳婆婆好像有時是生理上的痛,有些卻是情緒上的痛,反應了對於你的『離開』而感到焦慮。 」事實上,婆婆的姊姊突然離世,再次觸發了陳婆婆對先夫的哀痛之情,和面對將來要一人寂寞生活、生命在倒數等死亡焦慮。 陳先生不禁悲從中來:「我也知道的⋯⋯所以有時即使內心感到十分不願意, 我還是會盡量滿足阿媽的需求。只是有時要兼顧生活、工作和母親,我也感到生活很窒息!」 說到此,陳先生的百感交雜開始湧上心頭⋯⋯其實陳先生是樂於照顧陳婆婆、每逢大小節日都陪伴渡過,也不識犧牲私人社交生活下班後找陳婆婆吃飯的。 只是複雜矛盾的感受驅使陳先生不斷嘗試滿足母親的需求,不自覺地令自己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活,擔心無法及時照顧好母親,也好像無法控制自己的時間,陷入了惡性循環。 經過心理治療後,陳先生明白陳婆婆的「周身病」,是面對孤獨或離別焦慮的壓力反應,反映了陳婆婆面對死亡及離別的焦慮,也伴隨一種無法忍受獨處的狀態。  但陳婆婆為何會這樣呢? 陳婆婆終生的情感都投放於照顧家庭。隨著老伴突然離世,她擔當起了養家的責任。兒子成家立業,加上失去親姐姐這個支援,頓失情感寄託的她,頓生孤獨感。陳婆婆真正害怕的是,「離開」伴隨的孤獨感:喪失了老伴的陪伴、失去了姐姐的支持和沒有了兒子的依賴。 每當陳婆婆預視更多的「分離」時, 她便潛意識地,將對於人生的不滿和痛苦轉化為身體的疼痛和麻煩來傳達給別人,形成依賴,好像唯有依附著照顧者,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待續……)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周身病的心理原因》

《周身病的心理原因》 80歲的陳婆婆,有一個獨子,現住在兒子家附近的一間護老院。她,20年前經歷了老伴因病辭世後,心理上一直無法走出失去老伴的悲痛哀傷情緒。後與要好的姊姊互相扶持,生活總算有情感寄託。可惜的是,陳婆婆的姊姊近年也因肺炎突然離世了,陳婆婆的世界頓時再次跌入灰暗孤寂。 自親姊的離世後,陳婆婆開始感到身體狀況每況越下,體能變弱、且受到各種大小類型的病痛纏繞,終日猜想自己患上不治之症。一天,陳婆婆哭著向獨子哭訴著:「仔呀仔,我的心口劇痛呀! 牙齒又痛,弄得連頭都很痛!我是否應該打999到急診室? 你什麼時候可以來看看我? 我很害怕呀!」  「媽,放輕鬆一點,沒事的。我現在上班中,不如我先安排工人姐姐來看你?我放工後就立即過來。」獨子邊工作邊回應。  陳婆婆打斷獨續說:「你都不明白⋯⋯終日只叫我放心。我感到很辛苦,全身都很不舒服呀!」 繼而在電話上激動地哭泣起來。 陳婆婆雖然明白兒子需要工作而未能全天候照顧自己,但她還是會跟身旁的人埋怨兒子拋棄了自己。 每次想起兒子只顧工作或漠視她的不適,內心的孤獨感越更強烈,她的心絞痛也越加頻繁。每當感到身體不適, 陳婆婆都會拒絕找醫護來處理,反而是立即致電兒子。起初,陳先生也擔心母親適應環境不到護老院環境,加上失去生活寄託,多數都會請假帶她看醫生,但時間久了,次數頻繁了,醫生也未能找任何具體身體問題後,獨子開始認定母親是心理因素,因此每次也只懂安慰她,讓她嘗試放輕鬆點。  兒子無奈的道出:「有時我也不能分辨究竟媽媽是身體還是心理問題? 我會覺得媽媽常用病痛來喚起我的關注,要我來看她,這無疑是很煩擾的;不過我有時確實發現她身體不舒服,我又很自責自己⋯⋯但我實在沒有能力分辨她的狀況。 」  每當兒子外出公幹前,都會致電護老中心,先給媽媽心理準備,並安頓好陳婆婆:「媽,你放心,雖然我要工幹,但我會每天都跟你聯絡。萬一這段時間遇到什麼事情,都先找姑娘,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和我聯絡。」但即使兒子有耐性跟媽媽解釋,每當放下電話,隨即而來便是陳婆婆的緊張的電話,通常都會喃喃自語道:「我真的感到很不舒服,心口很痛。算啦,由得我自生自滅,早點見回你父親和姨母便好了。」隨即掛上電話。   後來呢?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令陳生完全束手無策⋯⋯陳先生於是前來求助。  (待續……)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自我掌控才是王道

自我掌控才是王道 為了協助玲玲更掌握自己的核心擔憂,筆者承勢追擊問:「那『失控』背後的恐懼是什麼呢?」 玲玲欲言又止:「就是… 擔心沒有人看得見自己、不受尊重,也沒有存在價值。好像這個世界中,有我的存在、跟沒有我的存在,是毫無分別的!」 筆者認為年紀輕輕的她其實也很了解自己: 沒有控制感的人,其實最需要控制一切。換句話說:玲玲的故事,教會了我們,其實具有強烈控制意識的人,內心是非常害怕自己的存在是沒有價值的。 因此,即使玲玲知道自己對他人過度苛求,她也甘願背負「犯眾憎」這個負面形象,也絕不讓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幸好,玲玲擁有過人的反思能力。當她了解自己的控制意識的功能時,她下定決心以大眾可接受的方法來接受自己,而不是透過掌控、改變或指揮別人,來成為他人的焦點。 玲玲學會了承認自己的心理需要後,努力克服自己的內在恐懼。現在,玲玲學習到尊重他人的自主權。不單具幽默感,也和同輩建立信任而又互相推動的關係,甚至成為同儕的模範對象。最突破的是,玲玲終於明白:「自我掌控」(sense of control),包括控制自己的情商和社交技巧,才是終極有效的,自我價值的肯定。 香港心理學會 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 其他正向文章

惹人妒忌的「風頭躉」

惹人妒忌的「風頭躉」 剛升讀中一的玲玲可算是校內的「風頭躉」。她天資聰穎、領悟能力強,短短半個學期,她考取了全校第一名的高分,也是班代表,備受師長寵愛。除了成績優異,玲玲也有運動天分,多次於課外活動及學界籃球比賽獲獎,更獲港隊垂青。  讀到這裡, 相信很多家長都會覺得:「如果我的子女也是這麼聰敏上進便好了。」玲玲雖然優秀,但樹大招風, 身邊的同學或隊友,大多討厭她,以冷漠的態度對待,甚至排擠她。玲玲深信身邊同輩多是妒忌自己的能力而疏遠自己,於是越被同學排斥,她就越不認輸,越發奮圖強,狀態就像是「以一敵眾」似的。玲玲長年累月的孤軍作戰狀態,終在一次比賽中被觸發。 在一次學界籃球比賽中,其中一位隊友拒絕傳球如玲玲,導致她們未能把握關鍵分而屈居亞軍。玲玲即時怒髮衝冠,指著隊友公開責罵:「為什麼剛才你不把球傳給我,現在因為你而輸掉比賽,你滿意了嗎?」隊友都因玲玲的凌厲要求而怕了她,不願意和她合作。即使她確實有實力,但在團體合作中,因玲玲總是認為自己較優越,並試圖掌握一切……若遇到有人不依照自己的期望去做,她會感到失去掌控感,不被尊重而花很多精力去對抗持不同立場的人,繼而引發很多負面情緒和精神壓力。 香港心理學會 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 其他正向文章

正向親子溝通(下)之有效回應

《正向親子溝通(下)之有效回應》 媽媽意識到和東東的溝通歷程後,雖然溝通的流暢度提升,但媽媽也坦白承認未掌握處理女兒的情緒技巧。 一般人也不太懂得回應情緒,一來情緒是看不見、觸不到;二來是因為華人文化限制了我們對情緒的理解和判斷,例如認為解決了問題,情緒自然會消失等。事實上,我們波動情緒時,任何建議都是聽不進去的。 成年人如是、青少年更是如此。  其實情緒就是心理訊號,顯示了我們需要和期望的。只有被回應,情緒才會停止呼叫。子女向父母表達情緒,反映了想被認同和被接納的需要。若父母的回應沒有對症下藥,子女自然就拒絕跟家長溝通。  除了提供建議和經驗分享外,親子之間就無話可說了嗎?  家長不妨試試以下對話方式, 嘗試聆聽及真正回應自己及子女的感受: 當子女主動跟家長溝通時、請家長緊記暫停以「母親」、「父親」身分回應。切記避免批評、說教和建議的方式來應對。  安靜聆聽,並思考:這個情緒求救信號背後反映什麼需要? 家長不妨試試黃金字眼:「說多些」來鼓勵子女表達。  讓自己「感同深身受」:嘗試回想自己於青春期的心態,站在子女的角度來感受事情。 家長可以將理解到的情緒表達出來 最後,詢問子女是否想聽聽自己的意見/角度。若子女表示願意,家長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議。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

正向親子溝通(上)之溝通歷程

《正向親子溝通(上)之溝通歷程 》  東東和媽媽在輔導室內,你一言我一語,情緒激動、各不相讓,僵持對立。  筆者嘗試示範解讀東東的心聲:「其實當天你情緒很低落,回家後本來想找媽媽當樹洞,發洩在學校或於朋友面前抑壓的感受。畢竟和同學朋友都是學業上的競爭對手,有些同學又很喜歡這位老師,所以你會於他們面前隱藏對這位老師的不滿,擔心他們會覺得你很異類?」 東東頻頻點頭同意:「你知道嗎?我媽媽的回應經常讓我質疑自己是否有表達障礙,也令我覺得永遠都是我的問題:認為我是不夠努力、學習態度散漫、適應能力差,要幫我找補習老師。最後我的情緒不單沒有平伏,她也沒有替我分擔困擾,反而增加了我的自我懷疑!」  媽媽看到東東和筆者的互動,表現得疑惑又無奈:「要如此解讀她的心聲,那我豈不要變成一個心理專家?」 相信東東媽媽的疑問,也引起很多同路家長的共鳴。家長只需學習更有效溝通的元素。以上述為例, 東東媽媽太急於「保護者上身」,以母親角色為女兒解難,卻忽略了親子溝通的歷程。東東內心深處只是想把媽媽當成樹洞,當自己的聆聽者。東東的目標聚焦在兩人的關係之上 – 更希望媽媽認同和接納自己的內在感受。東東希望得到的是和媽媽平等互動溝通的「歷程」 (process)。  媽媽聽到的是女兒的求救訊息,望能「盡家長責任」協助解決問題,結果卻忽略了歷程,只聚焦在事件的「內容」(content)之上,因此便只集中討論事情和建議。  言者無意,聽者有意。  媽媽的道理和建議不單未能使東東真正內化和理解,聽到後更覺反感,自覺做得不夠好、不夠努力等的負面感受。正向有效的親子溝通,大多都必須聚焦「歷程」多於「內容」。關鍵在於優先關注子女的情緒感受和當刻的互動過程(歷程),後再在處理問題(內容)。    香港心理學會註冊輔導心理學家 伍翠艷小姐 其他正向文章